Jennifer之家


2003.10.31 千山鳥飛絕

生活有時像坐公車,一個個站牌井然鑲嵌,鋪排出筆直的專用道。雖說紅塵萬丈,車如水、馬如龍,沸沸湯湯好不熱鬧,卻也寂寥枯索。

有時不免懷疑自己是"酗感情的人",而且愈來愈挑剔,潔癖愈來愈重。過去瘋狂而膚淺的故事誰沒有過? 然而心情卻似著泳裝般,不但越穿越保守,而且也越形私密、慎重、講究。這大概是問題所在罷?!矛盾在於,人要保持在現今的清醒,又要寬容他人的愚昧僥倖,到底是不是將就或媚俗?

問題在於,應該給這樣的寬容,設定怎樣的底線呢?

酗感情的人失神地漫步於都市叢林間,心靈的空乏使人往下淪陷,而疲憊的驅殼,卻讓沉重的步履如同無重力般底虛浮。妳太知道把命運交給命運的風險,卻忍不住每回過度浪漫與情緒化的聯想,彷彿人世的意義都來自於一個個被妳勉強詮釋的機緣之中。妳「脫節」現世的能力愈來愈快速,似乎靈魂總能在痛楚的一刻,立即抽身到遠遠的高積雲端遊走。痛楚不再是禁忌,而是生命意義的累積。

妳的靈魂在雲端,平靜細數著自幼至今只有妳能領會的意義。

妳用這樣的軀殼迎向現世的踐踏,因為失去痛感而感覺空虛而哭泣起來。在不停的寬容之中,妳或許為他人贏得新生,或許沒有。干妳何事?他人的新生?自己也不過風吹無痕的沙印而已。當酗感情的人失神,或許痛楚是蓄意尋回生命感覺的蹩腳方式。

今天,我失神地望著你,想所有說過的無謂的言語、無謂的淚痕。無謂是因為你不夠在乎,硬是要用你的模式考驗我的寬容。我發現自己又白白落下兩年多的淚水,為一個沒有結局的癡夢。

我卸下障蔽,卸除我的癡夢。千山鳥飛絕,呼嘯之間,一切回歸寂滅。

Jennifer-謝 2003.10.31 夜 』

台長 Jennif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