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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東-故事,從一朵花說起

 



油菜花

總讓我想起,一個與我年紀相彷,

名叫「阿素」的小女孩

 

那一年,我綁著兩條稀疏的麻花辮長髮

在夏日,回到鄉下的奶媽家,過暑假

「阿素」是一個養女,

就住在奶媽家附近的竹圍叢中

在她身上有著養女應有的苦難故事,

每天都發生著、、

苦命的菜籽花




無心下的觀光豐收

鮮黃的印象



 

但,稚齡的我,不知道世界上還有「養女」的悲哀童年

卻經常張著好奇的眼光

轉到「阿素」傻傻的圓臉上

喜歡探頭在她後面

看著她,忙碌著與我奶媽她們大人一樣的洗衣、燒飯、絞草繩的超齡歷練

「阿素」也喜歡小心的摸著我的洋裝

或是拉拉我稀鬆的麻花辮長髮

 

有一天的午后,「阿素」被養母鞭叉的哀呼聲音

漲滿著奶媽家前方晒稻埕的邊緣

我穿著睡衣、光著腳,隔著玻璃窗

驚恐的看著阿素被她養母拖回家的一道道血痕

遺留在烈日下的晒稻埕中心

那殘留在我無憂童年裡的鞭叉血痕

是一道永遠無法解開的夢魘

 

故事,就是從這一朵油菜花說起、、。

 

行旅日期:2008/01/12

 




油菜的幼苗

 

從這一朵油菜花說起、、




阿素,今安在否?




洄瀾的鮮黃冬景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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